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深度长文剖析:当金融稳定重头戏碰上体系矛盾,十四五金融体系发展会作何趋势?| 全景·卓识

  “我们实际在某种意义上,是违背了高风险、高收益、低风险、低收益这样一个基本规律,这就是所谓的定价体系扭曲。”

  “金融本质是所有的问题都带有全局性,都绑在一起,它是没有局部的问题。直观来讲就是因为它资金流动得很快,而且成本低,形成了一个庞大且绑在一起的体系,这个是金融最主要的特点。”

  “金融问题的全局性和渐进性改革的局部,是我们中国金融体系的主要矛盾。”

  “实际上改革开放中,开放是一直在提的事情,很多人讲开放倒逼改革,但是我们确实也要非常审慎,尤其是金融的开放。”

  “走新的路,很多时候需要摸着石头过河走,正因为这样,我们会产生一些金融的不稳定因素,但为了让它总体稳定,靠市场力量是不行的,靠金融体系内部力量也不行。现在还是要靠党的领导,靠很多其他的行政力量来解决这些问题,不然这个事情会更麻烦。”

  以上是清华大学双聘教授、上海北外滩金融研究院院长何佳,在由深圳证券交易所、广东证监局、深圳证监局主办,深圳投教基地、深圳市全景网络有限公司、全景投资者教育基地承办的2021年投资者服务季“投知共享汇·十四五前瞻”系列活动中,作出的分享。

  本次“十四五规划下中国金融体系发展趋势展望”的主题分享活动中,何佳教授以金融市场最大特点全局性的完整剖析为出发点,梳理了国内近几十年来的渐进性改革特征,由此引出当下国内金融体系最主要的矛盾,以及矛盾的产物结构性套利机会。

  同时,何佳结合当前金融环境大背景,深度分析了金融稳定发展的重要性,并且给出了自己对十四五金融发展的一些独立思考和未来展望。

  

  

  服务实体经济、普惠民众、维持稳定

  十四五金融发展的焦点

  何佳:非常感谢证监会投资者保护局、深圳证券交易所和全景网给我这样一个机会,向大家汇报一下我对十四五规划中整个金融发展趋势的一些思考。

  十四五规划是一个非常重要的发展机遇期,金融也是大家都关注的环节。总的来讲,金融发展我们肯定要关注几个问题,一个是怎么样让金融更好地支持实体经济的发展,尤其是硬科技的发展,这一块肯定是我们在十四五期间需要努力去奋斗的。

  另外一块是怎么样让广大投资者,让我们人民能够分享中国经济增长的成果。还有怎么样维持中国的金融稳定,金融稳定是我们当前提出的三大任务之首。

  金融稳定确实是一个大事情,对这个问题的理解也是非常重要的。前两天我们也关注到央行、银保监会、证监会和外管局又开始约谈蚂蚁。这个问题比较敏感,但确实是很重要的一件事情。

  我们讲中国金融稳定,讲中国金融发展,有一个重要的问题,即中国经济、金融体系的主要矛盾是什么?我们是需要认清的。我们在十八大时候讲到了经济的结构性、供给侧改革,实际上是提出了经济发展的主要矛盾。

  当时提出是因为人民群众对美好生活期盼确实出了一些事情,老百姓对很多产品需求欲望是很高的,希望产品好,但供应没有办法提供,所以后来就开展了一轮经济的供给侧改革,来推动事情的发展。

  但是没有提金融体系的矛盾,那么这个主要矛盾到底是什么?我大概是19年有了一些头绪,今天也跟大家汇报一下。

  

  图/全景网

  金融最主要的特点是什么?

  何佳:金融体系和经济体系是有差别的,它们的基础不一样,所以我们考虑问题实际上是不一样的。我们分析经济问题很简单,供应曲线、需求曲线,这两条曲线可以来分析所有的问题。

  金融一般画不出这两条曲线,所以我们很少去讲金融产品、资产的两条曲线。老百姓希望什么东西,无非就是风险和收益,希望收益非常高,风险非常低。但这个确实做不到,风险和收益是走在一起的。

  但在实践当中,我们确实在中国看到金融体系内经常出现违背的情况。比如说从2006年到2014年长达8年时间里,我们像信托的一些产品,因为刚性兑付确实做到了高收益低风险。

  信托产品10%的收益是常见的,而且刚性兑付它就是没有风险,你想在全世界范围内找到这样的产品,都不容易。所以的话,把整个金融体系放在一起,我们实际上在某种意义上是违背了高风险、高收益、低风险、低收益这样一个基本规律。这就是所谓的定价体系扭曲,在我们这个市场的那段时间,都可以观察到。

  在这样一个情况下,怎么去谈我们金融体系的主要矛盾。我是这么想,首先金融最主要的特点是什么?

  金融本质是所有的问题都带有全局性,都绑在一起,它是没有局部的问题。直观来讲就是因为它资金流动得很快,而且成本低,然后形成了一个庞大的,绑在一起的体系。这个是金融最主要的特点。

  

  金融全局性特点遇上渐进性改革

  主要矛盾诞生

  何佳:第二个问题,中国在干什么?这40年核心问题就是渐进性改革,从计划经济走到市场经济,这是我们最核心的事情。

  去年主席来深圳讲到经济改革的问题,他说我们既要摸着石头过河,还要加强顶层设计。因为很多事情不是事先想好的,比如说我们的金融体系,一直有三大板块,第一个板块是证券、保险、银行,最早就以为只有银行,然后慢慢地分解出证券、保险这样一个体系,当时一行三会的监管体系也是这么设计的。

  但是在实际工作当中出现另外两块,其中有一块是以香港为主的体制外,也是我们的金融体系。第三块是地方准金融也在慢慢出来的,这块现在也很大,因为金融对整个GDP发展起到很好的推动作用,上面鼓励地方竞争,各地方政府也都在竞争。

  这三大块在互相竞争,互相促进。但是整个监管机制一开始没设想好,要把三个钱包放在一起,就产生了一些矛盾。这样,金融问题的全局性和渐进性改革的局部,就成了我们中国金融体系的主要矛盾。

  结构性套利机会

  金融体系矛盾的产物

  何佳:那么这个矛盾会产生什么东西呢?首先是产生了很多结构性套利机会,我把它叫结构性套利机会,因为这个套利机会不是每个人都能实现的。

  这次整改也涉及到说余额宝要限制规模,不然的话会产生流动性的风险。这个问题在哪里?余额宝怎么起来的?实际上就是一个结构性套利机会。

  由于小额存款利率比大额存款利率是要低,差距还比较大。如果我把所有的小额存款聚集在汇集在一起,然后放到银行作为大额存款放进去,这样的话我就可以赚利差。

  但是光知道还不够,你一定要有办法聚集很多这样的小额存款,怎么办?通过互联网平台。所以天弘基金先看到这么一个机会,然后跟支付宝合作,搞出了一个东西叫余额宝,成长得非常快。这个就是说我们的金融体系矛盾,产生的结构性套利机会。

  蚂蚁也是一样的,我们整个金融体系三大块之间也是有套利机会的,因为它的监管不统一。蚂蚁拿到了央行发的第三方支付牌照, 然后再拿小额贷款的牌照,这两个东西一结合又利用互联网的能量,这一下就对上了。

  这次整改就说支付宝的支付牌照,和利用小额贷款牌照的金融产品公司要断开,要去掉这种结构性套利机会。中央最近几次会议都提出来,要反对资本的无序扩张,很多人不一定理解什么叫资本无序扩张。实际上就是我们体系里产生了一些结构性套利机会,一些机构很聪明,他能看到这个机会,同时还能落地。

  金融稳定 十四五的重中之重

  

  图/全景网

  何佳:这种情况需要扭转,使得金融更好为实体经济服务。不然的话,有那么多结构性套利机会,加上资本的无序扩张,确实损害到了实体经济,还会有可能冲击金融稳定,定价体系进一步扭曲。

  单靠金融体系本身可能很难去扭转,所以还要靠党的领导力量来处理这些事情。现在中央提出要反对防止资本的无序扩张,还有反对一些平台经济的垄断,确实非常重要。

  我们的体系是很特殊,我们仍要渐进性改革,不可能是一步到位的改革。因为我们的改革保持了基本的社会主义制度,然后计划经济往市场经济走,你说这怎么可能一步到位?历史上中国是经历了两次大的改革,一次53年到56年,当时是向社会主义过渡社会体制,改革经济、市场经济指导计划经济两个东西同时走,那么大的一个国家三年半就完成。那时候问题也是非常复杂,但是我们一下推过去了。

  从78年到现在的改革就是坚持社会主义制度,坚持党的领导,同时计划经济向市场经济走,这个是前无古人的,非常复杂。你经常会碰到所有权、国有资产流失等问题,这就是经济改革的难点。我们走了40年,走到深水区,之后要摸着石头过河,所以产生了渐进性改革局部性的问题。

  

  中国金融体系主要矛盾它会长期存在,这是一个长期任务。

  另外,我们金融里面有一个最基本的原理,叫金融学基本原理,投资者需要了解的是基本原理讲的是定价体系,因为金融实际上就是一个定价体系。套利机会它会影响到我们定价体系的建立,这也是一个重要的事情。定价体系我们也叫作锚,如果没有一个定价体系,金融体系会产生很大的问题,使得我们整个金融不稳定。

  在这样一个框架下,我们去考虑十四五金融问题的前瞻性,一个就是要把握金融问题的本质,另外就是要为实体经济服务,反对资本的无序扩张,反对垄断。维护金融稳定就是十四五当中的一个大目标。另外,还要保护投资者,如果不保护投资者,整个金融体系也很难维持。这几块都是互相渗透,绑在一起的。

  互动交流

  问:近几年,金融体系创新中的数字货币,逐渐成为了一个就是越来越主流的议题,您觉得数字货币会给现在金融不稳定这样的体系,带来重大改变的可能吗?

  何佳:从本质上来讲,我们的问题靠数字货币,应该解决不了。因为我们金融体系的主要矛盾是长期存在有金融问题的全局性,和我们长期存在的渐进性改革局部性。由于主要矛盾存在,就会产生结构性套利机会,这些也会长期存在。

  数字货币可能对资金的流向把握会更好一些,但是它解决不了根本问题。我们还是要靠不是体系内部的,而是外部的力量来维护金融稳定。比如说要防止资本的无序扩张,防止平台的垄断。

  我个人觉得现在我们央行的数字货币出来很重要,因为使得我们在这一块能够走在全世界的前面,这是最主要的。但是具体能不能解决整个体系里面的问题,我觉得不太可能。

  

  图/全景网

  问:如果说体系矛盾会长期存在的话,那么在接下来的金融改革中,我们是不是能做一些不同的尝试?还是说我们只能被动接受这样一个矛盾的存在?您认为未来会在哪些方面会有一些新的变化?

  何佳:主要矛盾长期存在制约下,我们中国金融发展的做法,我现在确实在思考这个问题。

  怎么样能够缓解这些主要矛盾,现在我们有那么多经验教训,比如下一步在海南能不能采用一种新的方式来做,我把所有的改革让他一步到位,然后我把它搞成一个封岛,一个很独立的一块东西。在那边先解决这个问题,搞出一个矛盾可以很大程度上弱化的金融体系出来,然后再辐射到内地过来。

  另外我们现在要打破刚性兑付,但是你金融定价体系没有理顺的情况下,光打破是没有用的。这两块怎么样能够放在一起做,也是一个问题,想象的空间会很大,解决问题的思路也会很多。

  问:有人评价我们中国金融体系它有几个问题,规模大,管制多以及它的监管弱,这个观点您是否同意?如何来避免这些问题,您有没有什么想法?

  何佳:我是觉得任何存在的都是合理的。以前我们的定价体系确实很多问题,这个时候怎么办?你定价体系出了问题以后,你有风险得自己承担,实际上定价体系扭曲,你风险都不知道在哪里。那怎么办?只有管制了,我觉得没错。

  我是这些都是要放到一个大的框架中,都是可以理解的,它也不是什么问题。以前曾经有个领导讲,公司治理首先是一个大环境的治理,简单地对标是不行的。主要是把大环境治理好了,我们再对标细小的环节。证券市场成立30年了,实际上一直是在按照符合中国实际情况的路在走,虽然有很多批评,我觉得是对标出了问题。

  

  图/全景网

  问:您今天在演讲中多次提到蚂蚁金服,它去年暂停上市以后,今年又是约谈又整改又再次约谈。我想请问一下,您觉得它还有没有上市的可能?

  何佳:我个人觉得应该是有可能的,任何企业都有可能上市。只不过有的走得快,有的走得慢,可能某种原因搁置了。我觉得他这个应该还是有可能的,因为这种技术创新的东西,国家还是鼓励的。

  但是问题确实有很多,那么就看它能不能整改到位,能不能理解我们整个中国金融体系主要矛盾,以及派生出来的问题,看看它就是说能不能真正理解这些问题。一旦理解了以后,沿着大的方向,我觉得金融部、监管部门也会往这边走,关键还是看它自己了。

  问:您提到关于结构性套利机会,它的形成是不是有一个特定周期的说法,或者在现在监管趋严形势下,它形成的概率会比以前更低一点了吗?

  何佳:我意识到这些事情实际上也是很早,当时我们的股权分置,就是有可流通股和非流通股。这两类股票的权利是一样的,现金流分配是一样的,红利分配是一样的,投票权是一样的,但是两个价格确实差别很大,对吧?因为我们非流通股法人股按照净资产定价,流通股则是按市场上定价格。另外一个就是余额宝,我们有两个存款利率,而且差利率差距比较大,所以他也做到了落地。

  不过这些现在都已经过去了,该解决的解决了,该受到抑制的抑制了,今后会不会再产生对吧?新的结果他就不会产生。如果你要去寻找更复杂一些的,由于这个矛盾存在,他也就一定会有。

  但是你要有办法把它找到,而且能够实现是具有挑战,所以才叫结构性套利。机会不是说每个人都能碰到都能实现的,你要对这个结构非常理解,中国的渐进性改革的结构你要很理解才行。

  

  投资者提问

  图/全景网

  问:从我们中国资本市场的发展历程来看,06年前后是主要对国有银行做了股份分置改革,引进了一些外国的战略投资者,后面10年我们放开了保险市场。到最近有提出,允许国外证券公司来进入我们的市场,包括放开我们国内证券公司的持股比例。从何教授的研究来讲,这个进程在我们十四五之中会不会加速?这样的放开,对我们将来的资本市场会存在哪些机遇跟挑战?

  何佳:十四五规划确实多次提到了金融开放,但开放是要非常审慎的。实际上改革开放中,开放是一直在提的事情,很多人讲开放倒逼改革,但是我们确实也要非常审慎,尤其是金融的开放。

  07年全球金融危机以后,提出了一个新的理论——三元悖论。国内的金融政策独立性、金融的稳定性、对外开放不能同时实现,最多只能同时满足两个目标,这三者按照理论来讲,任何一个时刻只能做两个,但是你可以动态地往前走。

  按照中央的意思,金融稳定肯定是必须维持的,这是一个重大的任务问题。那么另外还有两个,金融政策和对外开放,这个怎么去动态平衡,肯定是需要考虑的。根据过去开放的经验,比如说当时银行进来的时候,外资银行的资产规模,在我们整个银行资产规模大概2%,经过那么多年,现在比以前低了大概1%的样子,减少很多,你怎么去看这个事情。

  现在证券行业也要开放,但是考虑到我们本身也在不断成长。比如中信证券对标的就是美国高盛,他自己也在快速成长,十三五已经达到1万亿规模资产,十四五规划他定的是15000亿。我们国内金融机构肯定对国内环境更了解,包括对中国金融企业主要矛盾也会更理解,外边进来的会有很多水土不服。

  所以总的来讲,就是我们做好自己的工作,我们欢迎开放,也不怕开放。

  但如果这些会触及到金融稳定,肯定得收紧。金融稳定是个大局,如果你仔细去看的话,包括我们资本项目的开放,十四五比十三五讲得还谨慎。我觉得这是对的,因为我们确实有金融稳定的问题,我们整个金融体系主要矛盾所制约的,使得我们本质上有很多不稳定的因素,但我们要维持稳定,这是一个很大的挑战。

  

  问:说到的金融稳定事情,既然知道那么多不稳定的因素在那里面,那我们的改革方向应该是很明确的,如果改革不明确的话,是否应该让外部力量冲击?您一直强调的对标,要在哪里去找?

  何佳:对外开放实际上我们一直是在坚持的,我们通过对外开放确实获得了很多好处。但我们确实也应该意识到,现在面临的整个世界局势是百年不遇的一些问题,这也是中央一直强调的。

  我们现在讲双循环,外部和内部的两个循环,而且是以内部循环为主,这意味着我们面临着一些很大的变化。绝大部分发展中国家在金融开放这方面都是吃了亏的,包括一些很多主要的发展中国家,所以我们要采用一种非常谨慎的方式。

  另外,为什么我们不可能做一步到位的改革,只能做渐进性的改革?因为我们在走一条社会主义特色的道路,我们要坚持党的领导、坚持社会主义制度、坚持基本的公有制,这些是别的地方没有的。

  我们坚持这样一条道路情况下,推动计划经济走向市场经济。如果能走出来,很可能在创造一个新的环境,所以要看得更远。你想我们扶贫这个问题上攻坚是巨大的,全世界范围,能够实现大部分人口脱贫是在我们这儿,大概占到80%。

  坚持社会主义道路党的领导,同时又从计划经济走向市场经济,确实会碰到很多很多新的挑战。但这条路如果能走通,我们确实就说创立了一条新的道路,或者说实现了我们所谓的中国梦,我觉得可能对人类也是一个很大的贡献。

  走新的路,很多时候需要摸着石头过河走,正因为这样,我们会产生一些金融的不稳定因素,但为了让它总体稳定,靠市场力量是不行的,靠金融体系内部力量也不行。现在还是要靠党的领导,靠很多其他的行政力量来解决这些问题,不然这个事情会更麻烦。

  所以我们维持的是一个总体的稳定,内部可能会有各种各样的问题。

  像我们13年的钱荒,15年的股灾,后来的P2P,这两年中小金融机构等,这些问题确实不断在产生,但它并不影响我们整体的金融稳定,并不影响我们强调金融要为实体经济服务,普惠金融。这些东西要分层来看,我们允许存在一定的问题,但需要总体稳定来实现我们的目标,不然的话我们没法走。

  问:您如何评价中国目前的金融体系改革,尤其是与监管相关的改革进程,您认为要实现全局性的金融改革需要满足哪些条件?

  何佳:我们的监管应该说在各个时期应该都是符合当时环境的。中国式监管确实比较谨慎,你也不能超前,也不能滞后,他确实和我们各个阶段的新情况相吻合。

  比如说我们股票发行制度走了好几个阶段,最早是审批制,我们也产生了好的企业。像是新疆的特变电工,如果当时不是按照审批资质,每个省分两个,也轮不到他。现在我们的高压电传输是全世界做得最好的,因为给了新疆两个名额,他拿到了一个,他也很成功对吧?

  我们的监管部门随时在进行调整,使得它可以用来支持我们实体经济的发展,尤其目前来讲支持硬科技的发展,还有其他一些事情,确实不太容易解决。中国金融体系的主要矛盾,它制约了这些问题,如果你不理解金融体系这种矛盾,也就无法讨论这个事情。

  所以我一直说,好的理论一定是好的时间走在了一起。过去那么多年时间,我的理解是,改革确实是符合我们情况的。  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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